夜 战 黑 河
——记赴省参赛集训的一段往事
在黑河教育学院,我们认识了黑河蚊子:个大、体黑、口狠,比内地要多得多。如果被咬一口,几天毒气不散,瘙痒难忍,犹如怕忘了它们而故意要留给我们一点印记一般。即使蜷于黑暗之中,这些家伙也会满屋乱转,一会儿咬你的脚,一会儿叮你肩,围着你嗡嗡乱叫,弄得你顾此失彼,束手无策,心烦意乱。
但有什么办法呢?灯不能关,书不能合,笔不能停,只得“我以我血荐轩辕”地一丝不苟,为赴省参赛进行着拼搏。除了白天的三顿饭时间必用之外,我们不敢轻视一分一秒,每天要夜战到深夜一点多钟。为了能静下心来,清除蚊虫的干扰,我和小佟(北安市通北镇教师佟玉国)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:在夜将至时,堵严窗上的每一道缝隙;在夜幕拉下之后从不敢轻易开门,真可称得上是“封门闭户”了。但也不知怎么搞的?这些蚊子好像受过专门训练似的从天而降,我和小佟不得不轮流驱打。可打完了这批又来了那批,确有强大而不可战胜的姿态。弄得我们俩学又学不得,写又写不安,打还打不完,唉……,再加之室内密不透风,我俩是大汗淋漓,天天如是。也不知是热的,还是忙乎的,反正是毛巾擦得响透,一拧就可以拧出水来。
隔壁是逊克县的刘大姐、孙吴县的张仰秀,她们俩更忙。可能是女人天生受不了这番残忍,听动静也在实行包产到户呢。
夜,本来是静寂的,可噼噼啪啪的拍打声,使整座楼房回声震颤,充满了沸腾。
不知何时,逊克县的刘大姐又以她的甜润悠扬的歌喉唱起了《洪湖水浪打浪》,恰似一缕清风扑面而来,顿使我们烦乱躁热的情绪凉了许多也静了不少。随着大姐甜美的歌声,脑际中浮现出一幅幅优美的画面,心中不由地升腾起诗一般的感觉:黑河的夜是美丽的。
是的,黑河的夜使我们脱离了甜美的温床,尝到了我们无法尝到的艰辛与快乐,使我们更加懂得什么才是一个人的真正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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